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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 到此為止,伊坂幸太郎目前在台出版的書除了《魔王》系列以外,就還剩下兩本而已,我ㄧ本一本追著他的蹤跡,雖然沒有所謂次序可言而無法知悉這一連串的作品是不是有進步,但就我知道的,是伊坂幸太郎還沒讓我失望過。

      荒謬是什麼?

     人生為什麼需要荒謬?

     伊坂幸太郎喜歡在書裡頭利用這些看似無俚頭的人物來點醒世人,而這時候,荒謬已經不是荒謬,必須用另外一個角度來看待文學的力量、文學的奇蹟,既然已經閱畢不少作品,是時候停下來想:「為什麼非伊坂幸太郎不可?」這個問題,我的日本推理小說閱讀歷史是從宮部美幸開始的,之後幾乎就沒有再去喜歡太多作家,仔細看的話,伊坂幸太郎的時空交錯並不能說是什麼太特例的寫作方式,許多作家也用過,而其中的怪誕、詭辯,更是讓很多入門讀者無法理解。

     那為甚麼非他不可?

    在《孩子們》這本書中或許可以找到答案,那是一種無論怎麼寫下去都堅持同一路線的信念,也許無法說服讀者去接受一些荒謬,但只要同一個信念存在,就可以有新作品出來,然後繼續這些荒謬,把黑色幽默發揮到極致。

    我喜歡宮部美幸的長篇,在她的短篇故事中深省,然而伊坂幸太郎的原則卻是無論長篇短篇都維持著同一種氛圍,看似殘忍的,實則才是人道的,日子一久,我發現自己越來越能感到信服,就像他書中常出現的怪誕人物一樣,無懼他人目光而能在公眾場合中宣揚自己的原則,身為人,躲在社會歷練的面具後,很少人能做到這些。

    因為是短篇集錦,《孩子們》這本書會讓人覺得有些清淡,但其中創造出來的人物:陣內,身為家裁官〈類似台灣少保官〉卻有一套悖離道義人情的行事準則,當看到一群年輕人圍攻弱小,他竟是衝入其中打了弱小者,因為這麼一來「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」,弱小者便不會再被欺負。

    有時會大聲宣揚家裁官存在的重要性,幾秒之後又會自我反駁:「隨便寫寫交差就好啦!不然怎麼處理得完啊!」

    面對搶匪時,他竟然說:「無禮的是那些人吧!不是說辦事要先抽號碼牌嗎?」言猶在耳,搶匪回過頭去抽了號碼牌。

    這種現實中不會出現的人,卻是世界上最需要的人,太過遵循情理的人未必是對的,而完全不遵禮法的人當然也是無法見容於社會的,這是所謂的中庸,儘管是有點偏的中庸。

  

    除了陣內,書中還有個搶眼的人物:永籟,他是天生的視障者,由於幾個短篇是由不同的視角出發,看完之後除了能了解陣內這個人,也會同時認識永籟,他的存在就像在告訴世人一樣:「以為是完好無缺的你們其實才是最為匱乏的。」因為看不見,他的其他感官更為靈敏,心思也更為縝密,比正常人還能看透本質,無論是事件或是人本身,光聽聲音就能知道對方在想什麼,或許剛出場時給人的印象是可憐的,在讀完書的瞬間,竟然會突然羨慕起他來。

 

    《孩子們》這本書讓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境界,我無法說它是本平淡的書,但它也不深奧,我只是覺得伊坂幸太郎可以讓人震驚和感動到這個地步,不讓他拿下一次直木獎也太難為他了。

 

     我會就這麼一直支持他下去,就像支持奇蹟一樣,在他的書裡,我總能看見奇蹟。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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